【大鶯/包鶯】【短打】掏耳朵


  ※ 沒有在交往的大鶯

  ※ 請自備墨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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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鶯丸端著他心愛的茶與茶點來到平常偷懶的緣廊時,突然注意到了春意盎然的庭院裡有著奇妙的不同之處。

  應該說,要沒有注意到還比較難吧?

  位於庭院正中央,穿著和自己同款式紅色運動服的男人,正以雙手支地的方式豎立在庭院中間,也就是說——倒立著。在盛開著櫻花的庭園裡做出如此突兀動作的,不是別人,正是大包平。

  「呦,鶯丸!」大包平看見來人,抬起一隻手向他揮了揮,身體仍保持著平衡。

  大包平緊身的運動外套使得上衣不被地心引力捲起,只是稍微露出了一截精實的下腹,從裸露的腰際和手臂都能窺得男人平時自我鍛鍊的成果。

  雖然大包平平時幹的蠢事就不算少,不過在庭院倒立這還是頭一回見到。即便如此,鶯丸仍是不緊不慢的在廊邊坐下,慢條斯理地往茶碗裡倒入茶水問道:「大包平這是在做什麼?」

  「倒立。」

  聽見如此直白坦率的回應,鶯丸忍不住都覺得該不會是自己問了什麼愚蠢的問題吧?他遲疑了幾秒,又問:「我想也是,不過為什麼要倒立呢?」

  「是鶴丸告訴我要這麼做的。」

  嗯,很好。至少肯定是大包平被整了。

  「為什麼鶴丸要你倒立?」

  「耳朵咔沙咔沙的。」大包平一面說著,一面偏了偏頭:「我剛才跟其他人提到說最近耳朵裡總是會有咔沙咔沙的聲音,然後鶴丸就跟我說那個是身體鏽掉以後會產生的碎屑,要倒立把碎屑倒出來,要不然整個身體都會生鏽……」

  嗯,果不其然的是鶴丸的整人計畫。

  「鶴丸還跟我說要待在庭院倒立會比待在室內做更有效……怎麼樣,很厲害吧?」

  聽著大包平繼續說明,鶯丸注視著青綠的茶湯,忖度是該告訴大包平實情還是助紂為虐,考慮了幾秒鐘,鶯丸還是決定說出真相。

  「那個……大包平,我想那個應該就只是耳屎喔。」

  「耳屎?」大包平一臉不解地看著鶯丸,像是聽見了什麼嶄新的名詞似的。

  「總之你先下來,來這邊吧。」鶯丸向他招手,不過不待大包平回應,他便逕自走回房間,拿了自己慣用的掏耳棒又回到廊上。

  大包平已經坐在廊邊,仍是側著頭十分困擾的樣子,見到鶯丸走回自己身邊便大聲問:「鶯丸你剛才說的那個『耳屎』是什麼?還有你去拿什麼東西?」

  「大包平你小聲一點嘛……該不會是因為耳屎太多了所以耳朵重聽吧?不對,你從來到本丸那天就這麼大聲了……」

  見鶯丸無視自己又一個人喃喃自語,大包平再度拔高了音量說道:「喂,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鏽掉嗎?不會折斷吧?」

  「不會折斷啦,也不是鏽掉。」鶯丸解釋:「只不過是人類身體的分泌物堆積在耳朵裡和皮屑混和在一起的東西。」

  「哈?」

  「總之就是人類的身體會自然生成的東西,就像會出汗、掉頭髮、長鬍子……之類的生理現象罷了。」

  「可是鶴丸國永他……」

  「他也不是第一天捉弄你了。」鶯丸慢悠悠的回答。

  大包平愣了一秒,終於意識到自己被戲弄,臉上立刻就氣的漲紅,「……那傢伙!」

  「好了好了,先別生氣了。」真是有趣,無論看多少次都不會膩。鶯丸在內心想著,臉上忍不住浮現淺笑,不過他還是將掏耳棒遞給大包平說明:「總之只要用這個小勺子把耳朵裡的東西清出來就好了。」

  雖然只要手入就能將身體回到最佳狀態,但是為了清耳朵這種小事浪費資源實在不可取,本丸的刀劍男士們對於人體的需求,還是選擇了用人類的方式解決。

  「這個?」大包平接過掏耳棒,一臉茫然。

  「嗯。」鶯丸啜了一口剛才倒出的茶,放了一會溫度變得正好入口。

  大包平一下子盯著前端的小勺,一下子又盯著尾端的棉球看,和手中的物體乾瞪眼了很長一段時間,大包平最後還是放下掏耳棒,轉頭問鶯丸:「這要怎麼用?」

  「把它伸進去耳朵裡,然後把耳屎掏出來就行了。」

  「伸……進去?」

  「嗯。」鶯丸又補上一句,「很簡單的喔。」

  大包平皺起眉頭再次打量手中的掏耳棒,似乎無法置信要把這個細長的東西放入耳道中,過了幾秒鐘後,他還是捏起掏耳棒緩慢的往自己的耳邊移動。

  「不過如果太大力的話耳朵可能會受傷,說不定還會失聰喔,大包平你可要小心點。」

  「…………!!」聽到鶯丸的話,大包平手顫了很大一下,接著就把耳耙子塞回鶯丸手裡,怒吼道:「不弄了!那麼危險的東西!」

  早就料到大包平不會使用掏耳棒,因為這樣的大包平實在很笨,自己就是為了看大包平的反應才故意先把掏耳棒交給他的,鶯丸惡趣地露出淺笑。

  「你笑什麼啊!」

  「沒什麼。」鶯丸將茶水一飲而盡,朝著自己的膝蓋拍了拍,「你躺下來吧,我幫你掏耳朵。」

  「才不要!」大概是自己剛才說的話太有恐嚇的效果,大包平抗拒地別過臉,「那麼危險的東西你也別用了!」

  「再說什麼呢?我可是比你早兩年來到這個本丸,早就習慣了人類的身體,掏耳朵什麼的就像吃飯一樣簡單。」

  「唔……」大包平猶豫了幾秒,又問:「如果不清的話會怎麼樣?」

  「是不會怎麼樣,也有一種說法是不要清理會比較好……不過大包平就要忍受耳朵裡悶悶的,還有你說的咔沙咔沙的聲音喔。」

  「唔…………」似乎真對那個聲音十分困擾,大包平明顯動搖了。

  「讓我來吧,至少我比你熟練的多,應該是不會弄傷你的。」鶯丸微笑,又拍了拍大腿說:「快躺下來吧。」

  「……嗯……就這一次而已。」大包平說著,一面照著鶯丸的話躺到了他的膝上。

  即使躺到了腿上,鶯丸仍能感受到大包平的身體緊繃著,鶯丸什麼也不說,只是笑笑撥開大包平的瀏海,仔細地觀察他的耳朵。

  平時總是多少被頭髮遮住的耳殼現在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讓鶯丸內心有種莫名的騷動感,正因為他樂於觀察大包平的一舉一動,能夠見到這些平常不會有人注意到的小地方,讓他感覺特別開心。

  大包平的耳朵肉厚、耳輪分明又勻稱、耳垂渾圓飽滿的,看著就很好捏,是形狀十分好看的一只耳朵。

  鶯丸輕輕碰觸大包平的耳朵,即使是耳緣,偏高的體溫也透過手掌傳了過來,和枕在腿上的腦袋一樣,一想到自己能夠觸這樣熱呼呼、暖烘烘、活生生的大包平,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的指尖沿著耳廓滑過,激起大包平一個激靈,惹得他甩了甩頭,瞪向鶯丸道:「到底有沒有要掏耳朵,沒有我要走了!」

  「別急別急,畢竟我也是第一次幫大包平掏耳朵嘛,先讓我研究一下。」

  「你有幫別人掏過耳朵嗎?」大包平狐疑地問。

  「沒有。」見大包平又要起身發作,鶯丸連忙接話:「但是總比粗手粗腳的大包平要來得安全多了。」

  「你少小看我!」

  「我膽心你弄傷耳朵進手入室嘛,因為這種理由進手入室可是會被笑掉大牙的。」

  「呃……」想了想,大包平丟下一句「那你動作快點。」,還是躺了回去。

  鶯丸輕聲嗯了一聲,又繼續撥弄大包平的頭髮,仔細端詳大包平的耳朵,擺弄了好一會,終於玩夠了才開始認真想著要怎麼替大包平清耳朵。

  幫別人掏耳朵這事鶯丸沒做過,不過比起毫無經驗的大包平,他自認自己不會做的太差。

  他拾起掏耳棒,小心翼翼的探入大包平的耳洞中,感覺到枕在腿上的男人緊繃了身子,不過他的動作放得很慢、很輕,不多久就消去了大包平的緊張,只是偶爾在耳勺碰觸內壁時還是會稍微僵直身體一下。

  鶯丸這邊也同樣越掏越順手,畢竟本來就不是什麼難事,抓到訣竅後,鶯丸便一面哼著歌一面替大包平清耳朵。

  「你心情很好嗎?」

  「因為能幫大包平掏耳朵嘛。」

  「哼,你果然是怪人。」

  絲毫不被大包平的話影響心情,鶯丸仍是哼著歌繼續手上的動作。

  清完了一側的耳朵,鶯丸抽出掏耳棒,輕輕朝著大包平的耳洞一吹,這不過就是個再自然不過的動作,卻惹來大包平的一聲慘叫。

  「你做什麼?」大包平立刻摀著耳朵跳了起來,臉上炸紅一片。

  看大包平的反應,鶯丸對原因也猜得八九不離十,只是笑笑回答:「只是把髒東西吹開而已。已經清乾淨了,換另一耳吧。」

  「不要做那種奇怪的事啊!」大包平嘴上嘟噥著,不甘不願的翻了個身,面朝自己躺下,「警告你不要再做那種事了。」

  「知道了。」鶯丸回答,心裡倒是想著等一下要怎麼捉弄大包平。

  「真是的……」

  他再次將掏耳棒探入大包平的耳道中,這次大包平對掏耳朵已經不那麼緊張,只是靜靜任憑鶯丸清理自己的耳道,舒服的閉起了眼。

  諾大的本丸裡總是或多或少有著他人的聲音,不過在這一刻、這庭院中,世界彷彿就只剩下他們倆。

  在櫻花開得極盛的院子裡,除了鳥鳴就再無其他聲響,微風吹落幾片櫻花瓣,零落的櫻雪中,世界宛如帶上了柔軟的粉色。

  陽光灑落在兩人身上,溫暖而舒適的氣溫讓人十分愜意,鶯丸又再度哼起小調。 

  在鶯丸清理完大包平耳朵時,他再度彎腰,輕輕朝著大包平耳朵一吹,這次大包平毫無反應,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大包平早就舒服的睡著了。

  明白大包平總是起個大清早就去手合場自我訓練,鶯丸也不急著叫醒他,只是靜靜將他的頭髮撥回原位,再次悠閒自在地捧起自己的茶杯、吃起茶點。

  兩年的冬季過去了,春季的腳步才剛近呢。

  鶯丸看著春景,嘴角淺淺地泛起了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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