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鶯】花瓣飄落後……【三創】

  ※ 【刀剣乱舞】KP鶴と古備前がガンバルはなひらり【TRPG】 系列作品 三次創作

  ※ 建議有看過這個CoC的人再來看這篇文

  ※ 如果正在觀看中或是之後有打算要看的人擔心被劇透的請千萬不要點進來

  ※ 個人詮釋有

  ※ 後日談


----------以上沒問題再往下拉----------



  友成鶯的家裡多了兩隻貓,一隻黑的、一隻白的,兩隻都有著漂亮的琥珀色雙眼,鶯對牠們極其疼愛,這自然是好事,不過看在包平眼裡可就不是什麼常事了。

  「我可不會幫你照顧他們喔!」某日包平來到鶯的家中時,終於忍不住這麼說,「你可別忘了你連國小的牽牛花觀察日記最後都是拿我的牽牛花完成的!」

  「被包平你這麼說好像還真的有這麼一回事呢。」

  「不是好像,事實就是如此!」

  「哈哈哈,包平的記憶力真好呢。」

  被鶯打哈哈的敷衍過去,包平沒好氣的放下手上的超市塑膠袋,將生鮮食品全都塞進冰箱中,也把幾罐貓食一併放到冰箱旁的櫃子上——或許從自己會順手幫忙買貓食開始就已經承包了貓的照顧工作。

  「今天包平你要煮什麼呢?」湊到包平的身邊,鶯一臉期待的問。

  「你現在應該吃不下太難消化的東西吧?茶泡飯好嗎?」

  「太好了,真是幫大忙了。」

  「在吃飯之前你就去稍微歇會吧?」深知自己的青梅竹馬每次在截稿前都會把自己搞得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只要工作上不是太忙,包平就會來這照顧鶯。

  「那我就去和小獅和小蛇玩啦~~」

  「你的命名品味到底有多差啊!」看著鶯彷彿雀躍地小跳步離開廚房的背影,包平忍不住吼道,但當事人完全當作沒聽見似的,窩到沙發上逗弄起兩只小貓。

  「真是的、那兩隻不是貓嗎?獅子還可以理解……蛇到底是怎樣啊?」包平口中念念有詞的,手上的動作卻也沒有停下來,三兩下準備好了食材,利索的著手料理。

  畢竟是一個人生活,再加上還要照顧鶯,包平對於家務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嫻熟,沒多久時間就將兩碗鮭魚茶泡飯端上餐桌。  

  「過來吃飯!先去洗個手再過來!」

  「好~~」依依不捨的將小黑貓放回地上,鶯很快的就洗過手,來到餐桌邊坐好。

  「我開動了。」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句話,兩人一起享用午餐,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包平你現在手上沒有案子嗎?」

  「就是沒有才能來照顧你吧?」

  「也是呢。」

  「你那邊呢?截稿日還有幾天?」

  「三天、不、兩天?咦?上次光忠是和我說幾號來著?」

  「我要替船桐默哀了。」

  「嘛,不用擔心啦,稿子進行的很順利。」

  「也是。」包平點點頭。畢竟要是稿子進行的不順利,鶯就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足不出戶,直到強硬地把他拖出房間來吃飯、洗澡、再安到床上讓他好好的睡上一覺,這傢伙才會好好過上「正常」的生活。

  之前有次在鶯的截稿日前,包平剛好遇到一個棘手的案件,連續幾天都無法過來照顧鶯,被編輯發現的時候還以為是發生了不得了的命案。

  「所以你不用擔心的。」鶯夾了一塊鮭魚放入口中,似乎是覺得鮭魚十分美味,臉上浮現了相當幸福的笑容。

  「……你這次的作品是那個吧?我們去小荷角村時的那件事……」包平說著,難得的把吃到一半的飯碗擱置在餐桌上。

  「嗯,是那件事沒錯。」鶯的表情稍微變的有些黯淡,但隨即又變回平常的樣子說道:「我會在書前面註記『本故事純屬虛構,與實際人物團體故事無關』的,這樣應該就不會有人再去打擾他們了。」

  「我說的不是那個!」包平急得大吼:「而且他們是真實存在的不是嗎?寫上虛構什麼的不就把他們的人生給否定了嗎?」

  然而鶯的一句話又將他的怒氣四兩撥千斤地打發了,「說的也是呢,那就不加這句說明了。」

  「喂!但是這樣的話……」即使他們的友人已經不在了,但一想到好不容易恢復平靜的小荷角村,或是對他們有過幫助的人們又要被聖地巡禮的讀者、記者們再度騷擾,包平就覺得過意不去。

  「對吧,我也很猶豫要不要寫才好。」鶯捧起碗公,喝下一大口湯,「我會再和光忠好好討論再決定的。」

  「喔、喔……」包平沉默了下,又拿起碗稀哩呼嚕的灌下一大口。

  「包平你吃那麼快,小心會被噎到——」

  「咳咳咳、咳咳咳咳……」

  見自己的青梅竹馬咳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副差點要被噎死的樣子,鶯起身幫包平拍了拍背順氣,直到對方呼吸順暢了點才開口說道:「這還是包平你回來後第一次和我說起這件事呢。」

  「因為你是打算寫那對兄弟的事情吧……」包平又咳了幾下,好不容易止住了咳才又說:「像平常一樣拿我辦案的事情當題材就算了,他們兩個的話……」

  如果是那兩個人的話應該是不會介意這些事情的吧?雖然和他們相處的時間不多……不,該說是只有辰巳嗎?但包平一直覺得自己也曾在那段時間裡和辰巳、和友鬼成為了朋友,甚至認為兩人應該對鶯把他們的事情寫成小說樂見其成吧?

  ——畢竟,那是不被認同存在、不被視為人的那兩人曾經生存過的痕跡。

  只是他的內心還是有著難以言狀的悶疼,想起那兩個人就忍不住自責,「如果更早去到那個村莊」、「如果在更早之前就認識他們」……等種種想法未曾消失,即使如此,包平也能明白發生在他們兩人身上的悲劇,是自出生以來就背負的詛咒,而自己有幸成了斬斷悲劇鎖鏈的那個人,他並不覺得後悔只是仍難以釋懷。

  「我明白的。」鶯伸手摸了摸眼前包平的頭髮。

  他很清楚,自己能用紙筆把自己的想法梳理出來,將那些沉重的感情全都傾洩而出,但包平和自己不同,明明相當感性卻強把自己的情感壓抑著,又特別不擅長應付死亡或分離等悲傷的事情……明明是那樣的包平卻成為了警察,每次見到包平消沉的模樣,他就忍不住心疼。

  「但是,得有人來寫,否則他們就會變成茶餘飯後的閒談最後被人淡忘。」這麼說的鶯眼裡帶著強烈的意志,又加重了語氣說道:「得由見證了他們最後的我們來寫才行。」

  「鶯……真厲害呢。」

  「一點也不厲害喔。」鶯再度摸了摸大包平的腦袋,這次還特意加了點力道,把包平的髮絲揉得亂七八糟的,「包平才是……不要過於勉強自己了。」

  「好了啦、別摸了!」被鶯當成了小孩子對待,包平彆扭的閃過鶯的手,「用不著你擔心!」

  「哈哈哈,哥哥會擔心弟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啊。」鶯笑著回答,從善如流的抽回了手,「包平你隨時可以跟我撒嬌喔。」

  「才不會撒嬌,回去吃你的飯。」

  「是是。」鶯聳聳肩,正打算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就發現白貓正以後腳踮起腳尖,正努力的想要把桌上的碗撥到自己面前,鶯將碗推回去桌面內笑道:「啊、小獅不可以喔。」

  白貓當然無法理解什麼可不可以的問題,發出了不怎麼開心的喵一聲,立刻跳上了餐桌,直撲鶯的茶泡飯。

  「喂、不行!」包平伸手抓貓,白貓卻靈巧的閃過包平的手,從鶯的茶泡飯中叼走了一塊鮭魚,接著敏捷地從犯罪現場逃跑,飛奔至小黑貓的身邊,兩只小貓立刻分食起了那塊鮭魚。

  鶯露出了惋惜的表情說:「啊……我的鮭魚。」

  「肯定是你太久沒餵他們,所以他們餓壞了吧?你上次什麼時候餵他們的?」

  「嗯……我想想……」

  「果然不該問你的,總之只要讓他們填飽肚子就行了吧?」包平無奈說道,並走進廚房拿出兩罐貓罐頭,倒在兩隻貓空空如也的飼料碗中。

  一聞到食物的香氣兩隻貓就湊到食碗邊,狼吞虎嚥了起來。

  「你果然很久沒餵他們了吧?」包平摸了摸小黑貓的頭,被打擾進食的小黑貓發出了不悅的低吼聲,包平還來不及收手,便猝不及防的被旁邊的白貓抓了一把,手背上立刻見紅,「痛……你這傢伙、明明是我餵你們的欸!」

  「畢竟小獅可是很愛護弟弟的啊。」鶯一面說著,一面從身邊的櫃子上取下醫藥箱道:「過來吧,我幫你包紮。」

  「喔。」包平走到鶯的身邊,見鶯熟練的拿出生理食鹽水為自己清洗傷口。被鶯療傷的次數太多,他習以為常的將手交給鶯便望著兩隻小貓。

  一黑一白的小貓仍舊大口吃著鮪魚罐頭飼料,剛才的事情簡直就像沒發生過一樣,白貓吃到一半還會將自己的魚肉叼進小黑貓的飼料盆中,還真有幾分如鶯所說的愛護弟弟的感覺。

  「還真是感情很好的兄弟呢。」包平喃喃自語道。

  「是吧,和我們一樣是感情很好的兄弟吧?」

  「我們又不是兄弟。」

  「不過情同兄弟吧?」

  「兄弟啊……」包平喃喃自語,對於這個詞彙,他從小荷角村回來後就一直思考著一個問題——他對鶯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感呢?

  看著那對兄弟對彼此抱持著那種強烈的情感,包平自認自己和鶯也有不輸給一般兄弟的深厚情誼存在,但在那一刻——在鶯倒臥在血泊中的那一刻——他的腦袋裡完全無法思考,內心彷彿瞬間被掏空一般,重要的一塊突然空蕩蕩的,再也無法找到任何事物去填補缺口的空虛與害怕。

  即使之後做出的蠢事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究竟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那種舉動,但當下殘留在心中的心情仍能清晰的回想起來:不想和鶯分開。

  他隱隱約約的查覺到了,自己對於鶯丸抱持著不只有兄弟的情感——

  「痛!」

  手背上傳來異樣的疼痛感時,包平立刻轉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景象——鶯端著他的手,並狠狠的啃咬著他的傷口,將原本不大的傷口撕咬出更大的口子,滲出顏色鮮紅的血液。

  包平嚇了一大跳,立即將手抽了回來錯愕地大喊:「鶯你做什麼!」

  「嗯……就是突然想試試看包平是什麼味道。」

  「什麼跟什麼?!」

  「因為包平上次不是吃了我嗎?」

  「別說那麼恐怖的話!……雖然有一部分是事實…………」

  「就只是想試著理解一下當時包平的心情而已。」鶯笑道,又朝包平伸出了手,「把手交給我吧,我不會再咬你了。」

  「那是當然吧!」包平將手交給鶯,見鶯這次真的替自己包紮起來才又問:「所以你為什麼做這種事?」

  「嗯……取材?」

  「好歹也先跟我說一聲吧。」

  「哈哈抱歉,下次會先說的。」

  「還有下次嗎?」

  「哈哈哈。」

  「別笑著打混過去啊!」

  習以為常的對話突然的停頓,包平正疑惑鶯是怎麼了,就聽見鶯說:「不過,我應該可以理解包平的心情呢。」

  「哈?」

  「因為要是包平死了的話,我說不定也會做出一樣的行為。」

  包平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鶯所說的話題和自己所想的如出一轍,但聽到鶯這麼說內心卻又湧起一股否定的情緒,忍不住脫口而出:「才不一樣!」

  鶯被包平突然打斷的話嚇了一跳,反問:「什麼不一樣?」

  「那個……」還沒有釐清自己的情感,包平支吾其詞,無法回答鶯的這個問題,半晌才好不容易說出一句:「感覺……情感、對、是情感不一樣!」

  「喔、那個啊……」鶯笑了起來,「是一樣的喔,我想應該是一樣的。」

  「哈?」

  包紮的動作告一段落,鶯笑著站起身往餐桌走去,悠哉地說:「醫藥箱就拜託包平你了,我等會還得趕稿的,先去吃飯囉。」

  「喂、就這麼丟給我嗎?還有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我開動了!」

  「喂!」

  見鶯津津有味的吃起了午餐,似乎沒打算解釋剛才的話,包平無奈地拾起放在地上的醫藥箱,放回附近的櫃子上。

  ——到底在說什麼一樣啊?我剛剛明明就是想說……

  包平回過頭看著鶯的背影,這才發現鶯沒被髮絲遮住的耳朵早已紅透,停頓幾秒,包平感覺自己的臉上也熱了起來。

  ——原來我們的心情是一樣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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